“……”
与死亡逐鹿的时间里,秦桑听不见任何的善意,她将头埋进膝盖里,彻底沉浸在焦灼的等待里,又拒绝与外界交流。
江听从兜里摸出一包纸巾都给宋漾,让他用来给秦桑擦眼泪和鼻涕。
尽管他心情也不好,但理智占了上风,条理清晰的问:“我们都不算家属,甘老师那边要不要通知一下?”
陈瑶想了下:“纸是保不住火的,陈爷的儿子人在国外,暂时赶不回来的,甘老师腿脚不好,江听,你去陈爷家亲自接一下吧。”
江听应着,快步离开。
后来的时间等待太过漫长,每一秒度过的犹如四季,看着急救室的门打开一次又一次,秦桑的神经也被牵牵扯扯,逐渐紊乱,忘了是第几次的开门,小护士急匆匆的冲了出来,喊着:“哪位是家属?”
秦桑下意识的站了出来,“我,我是。”
双腿麻到失去知觉,她听见护士说:“我们现在急需a型血,请问——”
“我是,我是a型血,抽我的。”
这大概是秦桑对自己的血型最认同的一次。
曾经自认为肮脏的血如今竟然也能派上了用场。
不顾宋漾的反对,秦桑执拗的让医生抽了400的血。
如果不是碍于规定,她在当下的冲动里会希望被抽的更多,好像只有这样,那虚无缥缈的希望才能清晰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