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更奇怪了?”
宋娉婷心里疑虑更大了,“帮别人养孩子还可以理解,但要是给别人的孩子加个自家的头衔,祁明钦未免太好心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死老狐狸吗?”
“具体真假不知,只是业内有人传祁明钦有意认她做女儿,但人姑娘根本就不想和祁家有关系,王琴俪自从嫁了过来,这姑娘一直一个人生活在外面,也不曾向祁家要过任何钱,相反还会定期给王琴俪一笔钱。”
“啧,那还挺有意思的,是个有骨气的女孩子。”宋娉婷饶有兴趣的勾唇一笑,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等等,你刚才说她叫什么?”
“秦桑,秦淮河畔桑花落。”助理哀声道:“很伤感的名字,真是应了她的人生。”
“……”
就那么一刻,宋娉婷望着窗外的地平线处消失的身影,唇线忽而抿的很直,神色复杂。
秦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郊区不好打车,她也没心情叫车,沿着公路,走在路边,迎面吹来了月初清凉的风,不骄不躁,可心情却十分低落。
她想起了秦城,那个身形高大,给人足够安全感,满脑子都是努力挣钱养家糊口的好爸爸。
他的一辈子都在付出,前半生为自己,后半生为家庭,最后离开人世时,都是为了保护他珍视的东西,可到头来,他惦念的都是浮萍飘絮,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现在全世界里,只有她还记得他的好,能每年为他掸去碑前雪,偶尔在梦里陪他说说话,在每个清晨的初阳里,心里默念一遍“你离开的第几年里,地球依然再转,今天过后还有明天,可我已经失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