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还在进一步加大,路边不少没带伞的人都跑到了公交站暂时躲雨。
空间逐渐拥挤了起来。
这时,身后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撞了一下秦桑的后背,力气大的直接把没留神的秦桑推出了站台,直戳戳的毫无遮挡,站在了雨里。
她被突如其来的雨淋得有些蒙蔽,正想回去躲雨,一抬眼,就和宋漾四目相撞。
男人站在展台的最外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黑色的伞已经被他撑开,悬在了头顶上方,应该是正准备离开。
伞下,男人的眸色漆黑,看不出任何情绪。
秦桑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样装傻充愣的回到站台,或者脸皮再厚一点,请他用伞顺带把自己送到医院,付报酬也行。
但只要一想到上次在机场,她心急之下喊了他的名字,她就再也没有办法假装之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毕竟,那对宋漾不公平,因为他在离开时,也同样的念了她的名字。
秦桑低下头,主动的收回视线,然后在站台人异样的眼光里,把外套脱了下来虚顶在头顶上,冒着大雨,往医院的方向跑了过去。
从小到大,她的体育就不太好,体能方面尤其的差,学生时期的五十米和八百米几乎都是踩着及格线过关的。
上了班之后,楼梯爬到三楼就开始喘,现在,刚抬腿的那一刻就累了,勉强跑到了医院门口,秦桑已经到了极限。
医院保卫处的外面,屋檐下有一块勉强可以遮雨的平台。
秦桑站在上面,弯腰撑着膝盖喘着粗气。
要是真的可以直接不顾形象,她都想直接席地而坐了。
雨势确实大,她跑过来的一路,外套全打湿了,布料上的棕色都比原来加深了好几个度,浸了雨水,重量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