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初四那天回来,喻温跟许肆就没有分开睡过,两人都不是会半道起夜的人,经常一睡到天亮。
所以凌晨时候,喻温陡然惊醒,没能在身边摸到许肆的那一刻,心里是有些空的。
她一下子就没了睡意,趿拉着拖鞋下床。
厕所的灯没开,人不在这儿。
客厅的灯也没开,暗得厉害,所以书房门顶上透出的那点亮光就格外明显。
这么晚了,许肆在书房里工作?
喻温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本想着不去打扰他,可他白天喝了那么多酒,哪有工作的精力,万一是出来喝水结果走错了,直接睡在书房里了也说不定。
这么想着,喻温就敲了书房的门,一连敲了两回,门锁着,没人应声。
她皱着眉,越发担心起许肆,干脆去拿了房间钥匙,直接把门打开。
门被推开,满室的光都涌出来,许肆趴在桌上,脚边还躺着把吉他。
喻温无奈:“许肆?”
怎么在这里睡了。
许肆正睡着,自然是无法应声,但喻温声音落下,一条雪白的长尾翘起来,打招呼似的晃了晃。
喻温:“……!”
深更半夜,突然冒出来的尾巴——只有惊悚两个字可以形容。
她呆了好一会儿,握着门把手用力,一个退后就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