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里有惺忪的睡意,显然是刚从睡梦中被吵醒。
“啊那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望着窗外月光的那一刻,突然很想听听他的声音,或者是说说话。
像是在寻求一个精神支柱。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噩梦,高三那年这样的情况时常发生,那时候好像一个人也能熬过来,没想到会在今天突然失了控。
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回过来电话。
“说什么呢,”他语气里隐有不满:“我求之不得你能时常给我打电话。”
夏星没再说话。
两人睡前已经互相道过晚安,知道夏星是有心事,易楚辞一时也没说话。
只用着这种方式静静陪着她,隔着电话听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困不困?”他听见她打了个喷嚏,杂音里有走廊回荡的寒风声音。
“还行。”揉了揉鼻子,夏星实话实说。
“进屋子里去,外面冷。”
“怕吵醒室友睡觉。”
“进屋子里去,”他说:“给你唱歌,你不用说话。”
“唱什么?”
“《宝贝。》”
“嗯?”
“想什么呢,”像是知道她想什么,他在那边轻笑一声,语气里有明目张胆的勾引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