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一直把她母亲当成了个包袱。
在爱情里面歇斯底里的女人,向来不受男人尊重。
夏庆明走后空中飘起蒙蒙细雨。墓碑照片上的女人留着一头柔顺长发,阳光之下笑容明媚,和夏星记忆里颓丧消瘦的模样有极大不同。
应母亲生前的要求,她墓碑上的照片停留在二十岁。
那一年里,她遇见夏庆明。
指尖轻触在照片上女人弯起的唇角处,夏星轻喃着反问:“这就是你一直执着着的所谓爱情?”
你死后。
他连滴眼泪都没为你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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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从有记忆起就没怎么见过夏庆明。
从小时候幼儿园组织亲子活动其他小朋友都是父母参加而她只有妈妈一个人时,父亲这个角色,好像就从来没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
偶尔的逢年过节时期,夏庆明回到家里,也只是例行公事般吃上一餐饭,随后离开。
来去匆匆,停留的极为短暂。
那时候城市里面还没有明令禁止燃放烟花,年三十玻璃窗外万家灯火通明。
礼花燃起时,母女两人分坐在餐桌两端,捧着手中的白色瓷碗,垂头听夏庆明离开时的关门声响。
直到楼道里夏庆明的脚步声音彻底消失,对面的女人会抬起头看向夏星,吸着鼻子眼圈通红地抱歉道:“我们吃我们的,爸爸他他只是工作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