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呼啸着灌进,他将烟盒磕在窗沿,轻抖了支烟出来,捏在手里点燃。
窗外阴沉了一上午的天气终于下起细雨,雨点啪嗒啪嗒砸落在窗台。
苟鹏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和其他两人聊天,声音带着不可思议:“我昨天晚上又梦游了?”
苟鹏睡觉有梦游的习惯,但除去大一刚开学的那一小段时间里,已经很久没有再犯。
昨晚易楚辞前半夜折腾着吐了几次,好不容易舒服一点躺回到床上,苟鹏起身,手扒着栏杆站到他床前,瞪着眼睛直冲冲地看着他。
梦游的人不可以被刻意叫醒,床前站了这么个无意识的大活人,易楚辞无法,只能等到苟鹏主动离开,天色将明才睡下。
一支烟没吸两口,情绪逐渐镇定下来,易楚辞捻灭回到室内。
苟鹏眼巴巴地盯着他看:“哥,亲哥,我错了,我罪大恶极,你骂我吧呜呜呜。”
林泽看苟鹏一眼,语气轻飘飘道:“我怎么从来不见你对我有过这待遇?”
“”苟鹏沉默了会儿,实话实说:“昨天晚上他带我艾欧尼亚十五连胜,你可以吗?”
林泽轻嗤了声:“见利忘义。”
苟鹏已经下床坐到位置上,易楚辞路过他身边,伸手捏了下他后脖颈,打断两人吵架,安抚:“不关你的事。”
苟鹏:“!”
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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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楚辞走后没多久,空中飘起了斜风细雨。
不大不小的秋雨点,下完一场,往后天气便多寒上一分。
雨伞立在脚边,夏星站在方阵里,下巴尖蹭着竖起的衣领口,闻到干干净净的薄荷香。
这个味道,她已经熟悉至极。
演练需要着军训服,易楚辞送的也是他军训时穿的那件迷彩外套。
但打开往身上穿的时候,夏星才发现,他在里面又额外放了件便装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