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轮到宋青婵愣住了,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心里这点小情绪,原来是吃醋了。她娇滴滴横了周朔一眼,“是吃醋了,那你不与我解释解释,她找你作甚么?”
“我哪儿认识她。”周朔回头继续洗着身子,也没想明白过来,“一来就扑上来想给我跪下,让我救救她爹,我又不认识她,干嘛让我救?”
周朔憋了口气,都没想明白,怎么忽然冒出来一个白衣女子,哭哭啼啼求他救命。
思绪到此,周朔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她还说,要是我肯帮她救父亲出囹圄,要给我做妾。”
宋青婵脸色一变,哼了声,把帕子摔到了周朔的怀里。
“瞧你还挺高兴不是?”
“你为我吃醋怎么可能会不高兴?”高兴之余,周朔也会解释:“我当然没有答应,我心里只有你,怎容得别人插足?”
他这份心意,宋青婵再了解不过。
听得他如此说出来,她的嘴角也忍不住往上扬起了些。
周朔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宋青婵也不追问下去了,而是让人私底下去打听下这个姑娘的来处。
本以为须得花费上许多功夫,没曾想家中在东都买的仆人竟就知道那个女子的来历。
“那女子姓杜,名叫杜若溪,是那位杜尚书家的姑娘,后来嫁给了中书舍人唐桓,只可惜啊,天有不测风云,杜尚书走错了路,害得杜家现在不太行了。”下人说起杜若溪的时候,纷纷摇头,感慨非常。
杜若溪嫁给唐桓是下嫁,杜尚书还以为下嫁女儿,提拔唐桓,女儿就能过的好些。一开始,杜若溪和唐桓过的蜜里调油,只可惜如今陛下即位,杜尚书东窗事发,整个杜家树倒猢狲散,整个东都避这些个“谋逆之人”如蛇虫鼠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