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当是出门去了。

想到这儿,宋青婵将翠珠送过来的温水替他倒上一杯递过去,“今日起早出门去了?”

周朔从城门口一路回来,也正渴的慌,接过水来一口喝光,“嗯,阿郅今天回东都,走得急,我将他送到了城门口。”

“原来如此。”她将他肩头上的尘埃拂去,他再穿上这身衣裳,怕是会感染风寒,“衣裳都润了,你且先去换一身,不然风寒了可不好。”

这种换季时节,感染风寒的人极多。

这几天的杏林堂人满为患。

就算周朔再硬朗的身子骨,宋青婵也难免担心起来。

“好。”周朔立刻答应,从屋里的柜子里找出了一套新置办的衣裳来,他大大咧咧解开革带,挂在革带上的玉佩叮当作响。

宋青婵眼皮子一跳,回头就瞧见周朔正当着她的面在脱衣裳。

她愣了愣,忽的才想起自己已经与他成亲,在她跟前换衣脱衣,都是常事。

她朝着他看去。

昨夜烛火晃动,绯红铺满他的全身,她又害羞得紧,唯独是与他一同到达顶点时方才对上他的眼。

那双眼中,是对她喜欢的炽热,是占有的欢喜,是他对她全无保留的爱慕。

但她羞涩,都没正经看过夫君的身子。

现在阳光渗入,照的房中通透明亮。

她朝着周朔看去,就能看到他完完全全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