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回来了,你还是舍不得他。”
我脊背一僵,好脾气地解释道,“陆先生,您认错人了。我叫李蝶,蝴蝶的蝶。”
姜朵回没回来我不知道,但我是李蝶,来北漂的一个小网红而已,没那么大能耐。
这一来二往的,我便对焚一有了抵触,很少再去。
但这次,我不想让大家因为我扫兴,只好默默的忍了下来。
简单收拾了下,我还往包里塞了对墨镜,怕又偶遇姜朵的熟人,惹一身腥。
不过幸好,这次程小姐没在前台守着,陆少爷也没在吧台买醉。
我放心的找了个暗处,抿了口含酒精的饮料,望着舞池里摇曳生姿的人群。
漫天彩纸飞舞,徒增的都是虚无。
四九城是很宽容的,我打眼一瞧,十个里面九个是彩虹头,五颜六色的,绚烂极了。
在这里头,我一身 t 恤长裤,显得老土又多余。
公司里的姐姐们都说我性子太闷,连发色都闷,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能激起欲望的因子,跟当初的“野蝴蝶”姜朵比,差远了。
我听了这些话,也只是温和地笑。
平淡又籍籍无名的过完一生,又有什么不好,难道一定要轰轰烈烈到连死都有人拍手叫好,才叫精彩么。
我垂下头,对林檎说,“我有点困,先上楼找个房间睡了。”
那些震耳欲聋的音乐,在我这里,都成了钻入皮肤般的噬咬,疼到让我难以呼吸。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是两三年前,我就不大能听得来那些音乐。
在别人耳里,是刺激,是愉悦,在我这里,总是阵阵耳鸣。
我走的时候,听到有人在笑我“不合群”,笑我“装”,笑我“没那个资本,还一副公主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