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谁这么有福气。

想着想着就忘了自己还躲着呢,情不自禁迈腿的时候,细高跟正好卡在了地砖的缝里。

我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又立马捂住嘴,往角落里藏,可到底还是暴露了。

我对上迟倦那双眼睛时,看到了里面一闪即过的失望。

我知道他失望什么。

我入圈三年了,靠脸积累了不少的粉丝,但在圈内并排不上什么名次。

平时大家都叫我“小姜朵”,她们看到我总是可惜地啧啧两声,然后说“实在是太像了,太像了。”

我找人打听过,才知道那位叫“姜朵”的是曾经名声大噪的焚一老板。

缠绕她一生的两段恋情,被人传的神乎其神。

我当然耳闻过,我还嫉妒过。

这世上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一个能把豪门贵公子玩弄于手心又全身而退,另一个却只能活在她的阴影下,当一个傀儡,甚至连名字都不能拥有。

不过,我一点儿也不羡慕她。

因为姜朵死了呀,出国的那班飞机上失事死的,活活烧死的。

一寸骨灰都找不到了。

我抬眸,再次对上那双桃花眼,只是笑,并没有吭声。

迟倦把我拉了起来,隔着袖口的薄薄衣料,我感觉他应该很冷。

冷得手都冻僵了,却还在拎着那盒蛋糕。

我歪了下头,问他,“是草莓味的吗?”

这家蛋糕店我经常光顾,最畅销的并不是这块草莓慕斯,可它是我最喜欢的。

我记得,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吃草莓,都是顶稀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