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回到了大厅里,静静地等待姜朵回来。

可分针一秒一秒的过去了,大厅的钟响了三次,却都没有传来清脆的开门声。

迟倦的唇抿成一条线,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颊上毫无情绪,额前的碎发留的有些长了,遮住了他漆黑的瞳孔,辨不清神态。

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在这三个小时里,重复破坏了无数次伤口的结痂,只为了等待姜朵回来那一瞬间的心疼。

可姜朵没有回来。

甚至都没有打一个电话。

迟倦等待的姿势像一尊石碑一样,无人打扰。

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手机突然传来了一阵响铃声,迟倦迅速的捏住了手机,却没急着接通,而是默数了五秒后,才佯装镇定的划开——

男人的唇干裂到尝得出腥味,他说,“姜……姜朵?”

而电话那头一阵嘈杂,像是身处酒吧一样的地方,振聋发聩的音乐声悉数传来,似乎有个男人喊了句“朵朵”。

就是这句“朵朵”,让迟倦的脊背一下子僵直了起来,他静静地等待着听筒对面的声音。

过了几秒后,那头传来一声急促的回应,“迟倦,不好意思,我有事走不开,你自己换吧,反正也没有多严重。”

滴——

她挂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