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倦的心猛然一坠,下意识地扯住了床单,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解释什么,可最终还是归于平静。

半晌后,他说,“对不起。”

姜朵“嗯”了一声,没有丝毫停留,她甚至都没有施舍给迟倦一个眼神,走的相当干脆利落。

只是关门的时候,她才顿了一下,扫了一眼病房,说道,“明天我会来给你换药。”

……

……

在医院的这两天,姜朵每天都会定时过来给迟倦换药,没有丝毫缱绻柔情,甚至都没有一句关怀,可莫名的,两人像是极其有默契一样,拘谨的沉默着。

可再怎么掩饰,好歹也在一起了好几年,迟倦的禁忌喜好,姜朵如数家珍。

旁边病床的老太太还打趣,说迟倦有了这样乖的媳妇,是他上辈子修的福份。

只可惜呢,这话一说出口,俩人都沉默了一瞬,迟倦抿着唇,脸色苍白,并没有解释,姜朵却不好拂了老太太的好意,只能说,

“您看错了,他是我哥哥。”

老太太一拧眉,眼睛扫来扫去,然后说,“长得也不像呀。”

姜朵只好别扭的撒了个谎,“他随我爸,我长得随我妈。”

这话一说,老太太就不纠结了,姜朵松了口气,却发现迟倦早就侧过来头,沉默的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朵没想太多,搁下了手里的外卖,然后说,“今天下午就能出院,我有事要先走,你找蒋鹤他们接你回去,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能去半山给你换最后一次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