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多疼啊。

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对那根红绳弃之如敝屣,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却像是捅了她一刀一样。

贯穿肺腑。

迟倦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瞬,抬眼看了看路边的女人。

只是哭了。

没有受伤。

他张了张唇,笑了一下,然后说,“朵……朵朵……”

……

……

医院里,迟倦是凌晨醒来的,病房里只亮了一盏小灯,勉强能看清周围的事物。

他扫了眼空荡荡的左侧,心里没由来的有些酸胀。

迟倦垂下眼睫,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触得到自己额头上的灼烧。

姜朵没有来。

明明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可还是会失落。

“嗯?”

迟倦的右侧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像是女人的呓语一样,慵慵懒懒的,很悦耳。

他侧目扫去,目光微怔,浑身上下的血液骤然开始喧嚣——

姜朵也许是累了,她虽然人坐在椅子上,可上半身却靠在病床上,姿势还挺张扬的,把迟倦的大半病床都占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