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倦脸上的任何一个肌肉走向,或者身上任何一个下意识地条件反射,姜朵都默记于心,想忘都忘不掉。

就算跟萧燃同居那么多天,姜朵仍旧没办法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男人身上。

关于迟倦的所有,依旧被锁在她那件独有的卧室里,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在姜朵眼底,是堪称宝贝的存在。

兴许就是因为姜朵戒不掉,所以迟倦才放心让那些男人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身边。

因为没关系,无论出现多少异性,迟倦的危机感总是少得可怜。

那句歌词怎么唱的来着,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有恃无恐。

迟倦在笑,声音染着颤意,隔了有段时间没见了,他的声音听起来都变得缠绵了许多,很奇怪,兴许是某种生理反应,每逢迟倦这样低低的压着气笑的时候,姜朵都能软起来。

想被他拉进那低沉的气压里来回穿梭。

他说,“怎么,我怎么就不能住这里了?”

姜朵一时语塞,不知道是被他的出现吓得,还是大脑挂机后还没反应过来。

反正,她捏着扫帚的手都开始出汗了。

很显然,迟倦也瞥到了姜朵浑身上下的打扮,看起来不像是邻里之间美好问候,倒是挺像三教九流里面约架的阵势。

于是,迟倦矜贵的伸出了一根手指,戳了戳那半截扫帚,笑着问,“大半夜呢,打扫卫生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