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朵伸手把被子压在了自己脑袋上,窒息的感觉能让她哭得不那么厉害,明明这个时候她应该去回想迟倦对她很差的那些事,好让自己彻彻底底的恨死他。
可姜朵闭上眼,全是迟倦朝她笑,哄着她,咬着烟挠她的痒的画面。
迟倦应该是喜欢过她的,要不然当初怎么会挨下那一板凳,留了个九针的疤,要知道,他这个人最惜命又最爱漂亮,别说疤痕了,就是有一点瑕疵,他都会皱眉。
之前有人欺负过她,让她陪酒,迟倦二话不说就直接冲上去打架,手臂脚踝上全是血痕,而他只是随随便便涂了点药,懒得计较。
可要是蒋鹤敢碰掉他一根睫毛,迟倦都会气地甩起东西打他。
迟倦从来就是那一副永不正经的浪荡公子的模样,流连在俗世中的妖孽一个,随时随地都有大把的人想睡死他,可他就那么冷冰冰地看着,碰着几个感兴趣的就睡睡。
不谈真心,不言真意,一切都是姜朵自己想多了,想复杂了。
没人能抓得住他。
包括姜朵。
是姜朵想要得太多,庸人自扰。
她抬起手擦了擦眼泪,颤颤的点了根烟,却在看到那烟的包装时直接崩溃了,她身上有太多迟倦留下来的痕迹,包括他喜欢的烟,听过的音乐,睡觉时最爱的姿势……
四年了,她对迟倦熟悉到能替他写一本自传出来。
要怎么说呢,要怎么断得干净呢,一把火烧个精光的话,不如把她带着一块烧死好了,反正她活腻了活烦了,被人骂了十几年,已经听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