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定微怔,随即勾了唇,“怎么会不记得。”

那个时候的姜朵还是个人人喊打的不良少女,染着一头红发,里面还挑染了几缕白的,整个人看起来倒有点非主流的意思,要不是颜值能抗生图能打,估计陆北定也是瞧不上眼的。

毕竟,她实在是太过特立独行,对陆北定来说,更像是一张无法把握的彩纸,虽然吸引人,但更容易被沦陷进去。

在陆北定枯燥的实验里,姜朵称得上是唯一的变数。

热情、聒噪、充满好奇。跟陆北定身上那股小老头的气质,算不上合得来,但他倒是挺乐意的,有时候听姜朵骂娘,他都觉得有意思。

那天姜朵带他来酒吧,说是牛奶局,软磨硬泡地把陆北定给牵扯过来了,结果气氛一起来后,成了生死局。

那晚,陆北定输的所有酒,都是姜朵喝的。

因为姜朵知道,陆北定厌恶烟酒的味道,更别说碰了,他连闻都不愿意,既然他不能,那就通通由姜朵代劳好了,反正她名声早臭了,多点也无所谓。

其实每次喝醉吐不出来的时候,姜朵有个绝招,只要用手指扣下喉咙,就什么都好了,但那天,她喝得烂醉却死死的闭嘴不吭声。

毕竟,在喜欢的人面前吐,实在是……太难看了。

姜朵强忍着离开,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就是不让陆北定碰,一头红毛的在人行道上横冲直撞,见谁就混谁一眼,像是别人欠了她百八十万。

那个时候的姜朵,张扬得很,她穿着火辣的吊带短裙,在纸醉金迷里面栩栩如生,在烟酒烂漫的地方倔强生长,有时候陆北定隔得远远地看她,会有一种陌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