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此时此刻,颜宁正越界地掰扯着他的衣服,可迟倦只是淡然地抽着烟望着投影,懒得开口阻止,更懒得教她什么才叫淑女,颜宁不会学,也学不会。
要是被逼急了,还会咬人,索性视而不见,才更安稳。
迟倦那仅存的责任心,就是养着她而已。
缓了一会儿,女孩像是觉得有些乏了,她随意地扔掉了那链条,再从迟倦的口袋里捏出手机来,望着屏幕上的几条未读消息,淡淡地开口,
“姜朵是谁?”
迟倦睨了她一眼,声音淡漠,“不该管的别管,会变笨。”
颜宁扯了下嘴角,看起来单纯无害的脸透着一股冷冽,“需要我把智商测试表甩你脸上么,哥哥,别打花招。”
迟倦眼神带着笑意,却不见底,他只是懒得摆出什么神态供颜宁揣摩,索性全用公式化的微笑好了,颜宁智商一向很高,尤其是喜欢去思考所有语境中人的行为方式,特别是迟倦的。
在她眼里,每一个人都跟一串公式一样,有特定的机理和结构,所以她总能很敏捷地洞察他们的思维。
颜宁随意地翻着着聊天记录,继续试探,“长期炮友么?”
在她的字典里,这几个游离于道德的词汇并不陌生,打小她就早熟,早熟到能对她亲妈开口讽刺:你不过是迟砚长的无偿飞机杯。
于她而言,从来就没有分寸感这回事,也谈不上能跟亲妈培养什么感天动地的亲情,更不会对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后爸有感情,当然,就算有血缘关系,她也瞧不上迟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