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哭得很小声,更像是小心翼翼地哭,她不想等会儿出去看到魏佐的时候妆花了,就如同她每天粉饰太平地穿长袖长裤一样可怜。
爱一个人,就等同于给了他一把伤害自己的利刃,他不往你身上戳你会觉得空虚,可他死死的往你心窝子里扎的时候,你却一边流泪又一边愉悦。
很可笑吧,可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一类人,她们缺爱缺到需要用别人的伤害来满足自己身上的空荡荡,她们缺少安全感缺到需要别人拿链子锁在身上才能活得下去。
她们缺到,需要去靠搜集别人的所有物来度过每一个难捱的夜晚。
很可怜。却很真实。
姜朵从更衣室里出来的时候,大屏幕上的脱衣舞还没撤下来,而她简单地扫了一眼,就看到了自带光芒的迟倦,他正摇着手里的彩炮,冲着上面扭了下尾巴,漫天的彩纸撒得很漂亮。
他玩得有多光彩照人,打在姜朵脸上的巴掌就有多痛。
迟倦并没有看到她,包括他身边一票子朋友,也都没往姜朵这角落挪过眼睛,他们都是闪闪发光的存在,没必要往黑暗里寻找谁。
此时此刻,正有女人撕好了创可贴往迟倦嘴巴上弄,他微微凑了过去,笑着往那女人怀里吹气,动了动嘴巴像是说了些什么,姜朵看不清楚,但那女人笑得花枝乱颤。
迟倦身上所有的温柔,都用在了怎么勾引别人身上,勾到了却又不管不问嫌麻烦,赤裸裸的渣男一个,但没办法啊,好多人就是吃这一套,渣男的优点千千万,只是不爱你而已。
现在这年头,谈爱太奢侈,不如谈性。
姜朵望着他们面前的那个大屏幕上的自己,一股热浪袭上脸颊,滚烫地让她脚跟都开始发软,羞耻的感觉愈发扩大,弥漫在她的感官上,难以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