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暗处里,她比谁都要唾弃自己的欲望,她一边屡屡试探迟倦的底线,一边肆意收集迟倦碰过的东西占据己有,就算是迟倦不要的垃圾,她也视若珍宝宛如收藏家。
更可怕的是,没人知道,姜朵其实在背地里到处搜索颜宁的消息,四九城的信息链快要被她掘地三尺,却仍然没找到这个女孩的一丝讯息,她迫不得已的捏造着一个假想敌,成天在思绪里搅动翻天。
梦里,也成为了她跟迟倦见面的天地。
姜朵还非常庆幸可以做梦,在梦里,她可以随意地摆弄迟倦,可以随意地在迟倦身上留下痕迹,更可以让迟倦成为她一人的玩具。
她虽然病态,却乐在其中。
可今天,她的梦里的迟倦在画别的女人,迟倦居然在她面前勾勒着别的女人的身躯,他竟然在惦记着别的女人!
她绝不允许。就连迟倦的一根手指,都别想有人过来沾染!
姜朵狠狠地想要去撕碎那张画,却发现那画上根本没人,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自娱自乐,可笑之极,姜朵侧眸,卑微渴求地看了迟倦一眼。
可他在笑。
那笑不温柔,那笑似是在隔岸观火,带着一丝置身事外的清冷,仿佛在告诉她,你真傻啊,一场梦而已,你还真当回事了。
姜朵只觉得彻骨寒冷,疼得连骨髓都开始细密地翻涌,她只觉得自己得呼吸都快要被欲望侵占,不再给她留余地。
姜朵张了张嘴,声音微不可察,近乎呓语,“迟倦……我错了……”
韩宴城望着她并不安宁的睡颜,沉了沉眉,迟倦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上次让他的人见了红的那个男人,似乎就叫迟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