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宴城不动声色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底的墨色愈显浓稠,死死地凝着正喝醉了酒,满嘴胡话的女人。

姜朵。

他记得很清楚。

那个爽快的喊了“八个二”的女人。

也是唯一一个,让他输了牌的女人。

艾拉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包里的手机却亮了,她面上一惊,连忙伸手把音响关了,然后清了清嗓子,接通了电话,

“魏佐,怎么了呀?”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艾拉皱着眉解释,“就一下下不行嘛,我出来还没有两小时呢,昨晚你都要了我一晚,太不公平了……”

她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声音也开始嘟嘟囔囔起来,委屈极了,要是魏佐在她面前,艾拉估计能抱着他哭几小时。

兴许是魏佐没松口,艾拉抽抽噎噎了半天最后也没声了,挂了电话后,她利索地抽了纸巾擦干了眼泪,顺便照了照镜子,确认自己眼妆没花。

等收拾好后,艾拉气鼓鼓地往沙发上一躺,跷着二郎腿骂娘,“气死我了,该死的魏佐,要不是老娘馋你的身子,你真以为老娘愿意跟个小媳妇一样哭哭啼啼的吗?”

韩宴城坐在旁边,眼神并未从姜朵身上挪开,“你现在要回魏佐那?带着不省人事的姜朵?”

“对啊,”艾拉攥着小方包,睨了眼韩宴城,“老韩,你别打姜朵主意了,人家早有主了,不过做朋友可以,姜朵这儿的美女多了去了,帮你相个亲不难。”

韩宴城漫不经心地在一旁卷烟,声音淡漠,“你觉得我需要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