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分手,还算华丽,他甚至花了十二块钱买了根白玫瑰送她。
姜朵心里五味杂陈,在床上算是卯足了力气,两个人疲惫得连多余的寒暄都说不出来,就那么静静地靠着,依偎着,抽着烟。
过了很久,姜朵慢腾腾地问,“你找好下家了吗?”
迟倦是个穷困潦倒的插画师,艺术是很费钱的,姜朵其实不穷,但也不是个富二代,只能说手头有点余钱能养他一年而已。
迟倦平时生活也不算太过奢靡,就是玩艺术、花钱找模特的时候,花得猛了点。
姜朵觉得自己有病,分了手还问对方有没有找好下一个,怕他没钱花。
迟倦吐了烟圈,恶意地喷在了她的脸上,笑意连连,“放心,无缝对接。”
四个字,有点把姜朵恶心到了。
等抽得差不多了后,迟倦掐了烟往垃圾篓一扔,情事结束,穿衣走人。
走到了门口的时候,他侧着身子照了下全身镜,然后痞痞地扭开了酒店的房门,朝着外面站着的人说,
“等很久了?”
那人回他,“还好。”
姜朵在床上慢条斯理地穿衣服,她不聋,听得出来门口那人是个女的,嗓子软软的,年纪应该不大。
不重的关门声传了过来,姜朵没忍住,望着奢华的套房,有点想哭。
迟倦要求的生活质量很高,她每次开房的时候,都要去照着价位最高的开,这里用的浴球都是三百块钱一个的。
姜朵自己用都舍不得,她恨不得找前台多要一点小样。
算了,太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