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无力又尴尬的说:“我好像,今天还没吃药……”
一经提醒,王医生翻了翻她的病例,比她更懵逼:“……我怎么记得没给你开内服的药啊。”
远在别的楼层的精神科:“芜湖,有活?”
下午四点多,点滴终于打完,秦桑给自己办了出院手续果真如宋漾所说一分钱都没花,从护士站离开,背后就悉悉索索的掀起一阵讨论声,声音低而嘈杂。
虽然听不清,但光用脚指甲想就能明白个八\九分。
秦桑边走,边低头找老鼠洞,心里只觉得慌乱,像是生出了一堆杂草,蝗虫在庄稼中间飞的起劲,而她连个正牌的敌敌畏都买不到,只能光脚站着任由害虫肆虐。
“哎,没名没分的还让人讨论,秦桑你真给自己丢人。”路过走廊的拐角,秦桑就嘀咕了这么一句,就被来人撞了个正着。
宋漾碰巧“经过”,低眸瞧见是她,冷不丁的冒了句:“啧,你想要什么名分?”
“……”
这句话刚落,秦桑就突然意识到鸵鸟缩头是一件多么值得讴歌的行为。
在如此社死的现场,秦桑欲哭无泪,哪里还敢要什么名分,她只要回家躲被子里装鸵鸟。
瞧见她不说话,宋漾挑眉,话音懒散却一本正经:“又听不见了?你这耳朵怎么总是关键时候出故障,看来应该是间歇性失聪。”
也不顾秦桑的意愿,自然的拉住她的手腕:“走吧,正巧人都来了医院,顺便去耳科看看?”
“……”
秦桑惊了下,连忙拒绝:“不不不,不用了,我听力挺好的,不论是骨传导还是空气传导,都没有一点问题。”
宋漾看见她如同惊弓之鸟的反应,默不作声的勾了勾嘴角,“行吧,那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