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漾眉眼抽了一下：“你当时，是在看病还是在看脸？”

“……”

谢之竹假意咳嗽：“这不重要，重要是这姑娘真的很好看啊。”

他倒是还想继续夸，就是发现词穷的厉害，也是心粗的很，全然没发现宋漾此时的表情对他来说并不是十分的客气。

模模糊糊的，谢之竹好像还能想起对方的名字，脑子里的记忆翻了几下，他结结巴巴的努力往外冒了几个字：“好像叫榛子还是桑梓啥的。”

“……”

这是人的名字吗？

宋漾唇线僵了僵，心里寻思着，要是想要夸她漂亮的不像凡人，倒也不必往一些志怪方向凑热闹。

面色不太友善，也并不希望秦桑在别人嘴里没名没姓的。

宋漾便耐着不快，给谢之竹纠正了一遍：“秦桑。”

“啊，对对对，秦桑，名字也挺好听。”谢之竹傻乐了几声，却清醒了一瞬：“你也记得她啊。”

宋漾垂着眼尾，长睫扫落下一片淡影，倒没有急着回答，只是回想了一番谢之竹的话，原先只是想随便说说罢了，但现在就是觉得哪哪都不痛快。

兴许是为了缓解此刻的心情不畅，看向谢之竹时，眼底不明意味的笑意加深了两三分，他勾了勾嘴角，指尖敲了三下，难得的不正经，“她啊，能不记得吗？”

谢之竹正想问为什么。

就见对方露出一副颇为困扰却又无可奈何的被欺负模样：

“她啊，还挺喜欢我的，都从上都追到了北城，想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