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却是秦枢直直闯了进来。
“滚出去。”
云悠狐狸眼斜斜睇了过去,沉声赶人。
春和额头青筋一跳,差点砸了手里的蜂蜜罐。这位状元郎,哦不,这位翰林学士,怎地一点文臣该有的礼数都没有,跟无赖似的,就没人管一管让他离郡主远一点?
秦枢又没动,从眼前少女发间的梅花簪,看到对方捏着茶盏的玉白小手。
云悠想也没想,手中的玫瑰露泼了出去。
男子被迎头泼了一脸,额间的抹额染了深色,双眸却一丝恼怒也无,反而沁上一丝笑意。
“枢哥哥?”
跟上来的谢家小姐见到的就是满脸水珠的男子。这回便是谢灵韵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大约是秦枢惹恼了郡主,若是有男子这样随意掀自己的门帘,轻则叱骂,重则上棍棒了。
“郡主息怒!枢哥哥不是有意的,若是郡主不嫌弃,我愿赠盒簪珠以作赔礼。”
说罢抽了袖拢间的帕子,作势要为秦枢擦脸。
“用不着,把你家的狗牵走。”
云悠收回目光,将空了的茶盏放回茶案上,春和连忙又斟满一杯。
无论在何时,女子为男子擦脸,都是十分暧昧的举动,谢灵韵面上换了委屈担忧之色,心里却十分感激云悠。
无他,近段时日,秦枢对她始终不温不冷,客气疏离得紧,她心中想与对方再亲近些,却总不得要领,自入了翰林院,这人便从谢家搬了出去,更加淡了来往。
此番撒娇了许久,连父亲都搬出来了,才把人约了出来,陪同自己挑选朱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