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地方在于,秦卫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会拥有同伴,得到一段感情的人。
但秦卫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站在石牢边缘,脚边虫子惊悚地蜷缩着。
秦卫非常清醒,他从没这么清醒过,他知道自己是谁,他的身份,知道他自己的黑暗本质是不可改变的。从很久以前就再也不可能了。
秦卫才不会问话,秦卫必然会立刻把这件事报告给父亲,并在此之前折辱他一番。
他这辈子只有一件核心工作,就是为父亲服务,除此以外他干什么都行。他当然想要让这个人来满足自己无尽的饥饿,他要去弄脏他,吃掉,回去和父亲说一声,自己尽责解决了一个小麻烦。
秦卫用那双阴沉的眼睛看了那人一会儿,触手蠢蠢欲动,对方一副把他说的那句荒唐话拯救的话当真的样子。
这人非常强,但天真得不可理解,让人想教他好好面对现实。
秦卫转身离开,他知道再多呆几秒,自己会干什么。
秦卫冷着脸离开那个“糖果屋”——他不知道脑子里为什么会有这个词,人脑里经常有些愚蠢的念头。
他下了楼,在这片地狱巡逻。
四周楼梯的把手陈旧,下面是万丈深渊,传来笑声、私语和啃噬的声音,他听到交配和疯狂的呓语,纳米机械和生物结合体液的摩擦声,一派群魔乱舞的景象。
秦卫如同一个魔鬼中的牧者,撑起让它们持续混乱的这座地狱大殿的穹顶,力量形成鞭子一样无形的状态,把这些东西驱赶到一起,它们毫无智力,只会斗殴、排泄和交配。
他需要减少它们的残损,把有效卵分出来,进行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