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执地站着不动,不远处灯爆了一个。
人们交谈的声音很远,大家都意识到出了什么事,一些人说陈长官去哪了,怎么办,诸如此类的。
阿黛尔在看数据,说完全查不到任何信息。他们讨论能不能冒险把世界树建筑停留在这里,但在没有一个稳定的世界依凭,太危险了。
而且归陵完全消失了,没有任何线索,找都没法找。
讨论都很有道理,但韦安不喜欢任何人说这件事的语气,听上去像一个结局。
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你没有办法再发展、延续和改变什么,那是规则,上天注定的,每一个细节都在告诉你一点,你就是没办法。
韦安告诉自己要冷静一点,进行合理的判断。
这是归陵的决定,这对那人来说甚至是一个好的结局,他的人生太过灾难,自己应该理解。
但所有那些理智的现实的判断都远去了,他失去的感受、常识和稳定感再也没能恢复,而是以一种残缺的方式回来了。
余下的没有一点明亮的部分,带着不能恢复残缺痛苦的狂乱,只抓着一个偏执的念头不松手。
他怎么可以这样。
他怎么可以抛弃他。
他绝对不准走!
窗户外,水退去了。
这里没有光,所有的都来自世界树建筑,它给无尽的黑暗镀上微光,水花星星点点地跳跃,世界像个口袋一样漏空一切力量。
水是生命物质,一个彻底毁掉的世界中几乎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