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是会‘守护重要的人’,但其实一辈子都找不到什么可守的,这种可能性最开始就被剥夺了,我们唯一可守护的只有购买了我们的人。”韦安说。
“有时候你会非常不想做某件事,比如我当时非常不想去为了保护秦亦去死……我弟弟……唔,秦家的少爷,我就为了橙汁冒了点险,别人会觉得我们的行为挺不值的,但这是个不错的选项了——”
他停了一下,迅速朝归陵说道:“我没有说你是橙汁的意思。”
归陵笑了,说道:“是也没关系。”
“不是的,就是……我从没这么想要过……这是我真正想要的,我知道……”韦安停下来,他发现他无法表达。
他的感觉从来没有可靠过,被扭曲和篡改了,这么说听上去是挺像橙汁的。
但这种感受和所有的口腹之欲不同——虽然在某种强烈的冲动中,他会咬他,想着真想吃了他——和韦安想象中应该很重要的物件都不一样,太强烈了,可他不知道怎么说。当他说出来,好像归陵真的只是一件财产,虽然他知道应该不是,但那些人并没有在他自我的模式中给予一个合适的词。
“嗯,没关系,是非常重要的可以为之去死的橙汁。”归陵说。
韦安看看他,他不确定如何理解这些话,只知道这人的话非常温柔,他知道……知道自己的情感,那些他无法用言语、也缺乏成熟感知能力的情绪。
他说道:“我能碰碰你吗?”
“可以。”归陵说。
韦安上前一步,很缓慢和认真地抚摸归陵的头发、面孔、肩颈……他力气有些大,带着很强的侵犯感,普通人间非常不正常的一种触碰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