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端正地坐在神座上,没什么可隐藏或是躲避的部分,头发湿漉漉贴着脸颊,一副虚脱的样子,那双眼睛仍然很冰冷,什么也不看。
大祭司的权杖慢吞吞地搭在归陵的肩膀上,贴着脖颈,他一点也不能动,那人就这么放着。
到了现在,这动作都不能说是什么攻击,但韦安却觉得极其肮脏和恶心。
“看看你,真是完美无缺。”大祭司说。
另一个副手祭司站在他身后。
“就像蝴蝶,”对方说,“平平稳稳地钉在木板上,可以随意欣赏。”
韦安也听说过他的名字,活了很长时间,顶着腐败的皮囊,双眼更换过,一片毫无感情的平面反射。
“我很多年没见到蝴蝶了。”大祭司说。
“以后总能见着的。”副祭说,“这次我们可是钉到一个大家伙,太珍稀了,而且真的非常好看。”
他们打量归陵,韦安觉得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恶心透顶。
大祭司转头看韦安。
“你可以呆在神车里,和他一起去神宫,我们已经做好安排,配备了足够的奴隶。”他说道。
他看他的眼神如同看虫子,带着一点有趣又残忍的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