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不知道这妯娌二人又为什么争起来,竟到了如斯地步,她稍稍怔愣了一瞬。
但很快,太后反应过来后,就吩咐贴身侍奉的嬷嬷把康安带出去玩。大人间的事儿,还是莫要让小孩子掺和进来得好。
等康安出去后,太后这才端坐身子,老人家脸上微有些不高兴,只对依旧匍匐在地上的靖王妃说:“有什么话你对哀家讲就是,何必行如此大礼?叫人看着吓了一跳。”
“求太后为孙儿做主。”靖王妃抬起脑袋来,眼眶都红了,她伸出一只手朝一旁姚品娴指去,“魏王妃欺辱孙儿和王爷,平白害得孙儿夫妇好苦。这还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她教唆齐寿,把孙儿和她之间的私人恩怨牵扯到孩子头上。”
一番控诉下来,靖王妃咬牙切齿,情绪夸张得她好像受了天大委屈。
姚品娴虽觉得自己没错,但既被指了,又在太后老人家跟前,她自然而然也站了起来。
太后严肃着脸,看了一旁姚品娴一眼后,又问靖王妃:“你说,魏王妃到底做了什么?”
靖王妃就添油加醋,把那日在慈宁宫,姚品娴是如何教唆齐寿的全说了。说的绘声绘色,仿佛是她亲眼瞧见、亲耳听到的一样。
且还诉说了这些日子她和王爷教养儿子的苦,把齐寿的蛮不讲理全都怪在姚品娴身上。
太后听完问姚品娴:“可有此事?”
姚品娴垂首立在靖王妃身旁,她回太后话:“回太后祖母的话,王嫂说的确有其事,但王嫂却错怪孙儿了。齐寿之所以那日回去后挤在王兄王嫂房内不肯走,非孙儿教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