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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寻捏了把汗,杖责五十身子骨熬不住的肯定当场就没了,杖责二十再重也能留条命。

“是。”陈寻领命正要出去,却被淮阴帝叫住,他忐忑了半晌,淮阴帝才道:“你觉得琼王如何?”

陈寻还跪在地上,揣测了一番圣意,立马道:“琼王殿下龙章凤姿,天质自然,自然是上上人。”

淮阴帝听后,脸立刻拉了下来,他这个真龙还在,琼王怎么就“龙章凤姿”了。

陈寻又小心翼翼道:“只是……”他话说了一半又停顿下来看皇帝脸色,见皇帝催促的眼神,立马补充道:“只是琼王殿下自小没在您身边长大,性子又冷,对您难免少了些关心,不似二公主和几个皇子,每日都来问安。”

是啊!这个儿子和他不亲,甚至有可能恨他!

淮阴帝眼眸越发的冷,“五公主在公主楼?”

陈寻点头:“是,琼王殿下也每日都去公主楼,且与郑家的二公子走得近。”

“郑家……?”

郑贵妃一直无子,他重用郑家毫无负担,若是郑家与琼王攀上了,他倒是要好好考虑考虑。

次日,空镜法师就被请来,皇帝陪同他在皇宫四周查看一遍,他才慢悠悠的道:“皇宫内有一股外来煞气冲撞了皇上,若是煞气不除,只怕皇上难安。”

淮阴帝回味了一阵,眯着眼问道:“那这煞气在何处?”

空镜法师抬头往天空瞧了瞧,沉着脸随意指了三个方向,而这三处正是公主楼,觅霜第,琼王府的方向。

淮阴帝沉默了一瞬,心里有些将信将疑。于是先让空镜法师在宫中做了法事,又请来佛像前来镇压试试看。

这一闹腾,只是消停了一夜,空镜法师走后,淮阴帝又开始夜夜噩梦。早朝时,百官进言,淮阴帝明显精神不济,眯着眼开始打哈切,正殿的朝臣讨论了半晌,才发现皇帝开始打鼾,不禁面面相觑。

郑司马抬头看向大太监陈寻,陈寻拖着受伤的身子往前探了探,轻声喊了两句。

淮阴帝蓦然惊醒,一双寒眸冷冷的盯着御阶之下的牧危,牧危与他眼睛对视一瞬,立马收敛情绪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