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页

颜玉栀插话道:“兔死狗烹有什么好奇怪的。”

牧危瞧着皇后眼中出现的愤恨,开口问道:“当年霜降殿着火真是我母妃放的?”当年他只看见母妃打翻烛台,可火势不可能瞬间漫延。

孟皇后轻笑,随即越笑越大声:“应该说火是你母妃点的,火油却是本宫让人泼的。”

牧危瞳孔收缩,身影一闪,直接将浮草掀翻在地,一把掐住她脖子,“真是你泼的火油?”

“是本宫泼的,可你最应该怪的是你的父皇,当年空镜法师的话他是信的,不然凭他的性子谁能左右他?本宫让人泼火油,你以为他不知道?等人死了才假惺惺怪罪本宫。”

“哼,当年问不出玉符的下落还不是直接将你丢到偏殿不管。说到底你父皇只贪恋你母妃美色,一旦威胁到他的权势地位,他谁都可以抛弃。”

“所以,最该死的是他!”

皇后见牧危神色未变,冷声道:“怎么,你不信?”

“信,本就对他没什么期待,自然也不会失望。”

皇后听他如此说脸上尽是嘲讽之色,“世人总说齐云帝昏庸,至少颜匡极重亲情,对发妻和嫡女视若珍宝。牧崇明倒是勤政贤名,可他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他这样的人就只配当个孤家寡人!”

孟皇后说得正激愤,寝殿外突然响起沉闷的踩雪声,牧危一惊,立马松开她,拉着颜玉栀直接跃到了屋顶横梁上。

浮草爬了起来,跑到孟皇后身边,盯着寝殿的门口瞧,看到来人时,俱是惊讶得很。

孟皇后眼中有光亮划过,转而暗淡下来。

“皇上,你终于来了。”

淮阴帝带着吴用还两个大内高手走进了冷飕飕的寝殿,他蹙眉看向容颜憔悴,瞬间老了好多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