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还用你查?”
郑宴帧思考了会,又道:“这人接近太子的目的是什么?是太子幕僚,还是皇上的人?”
“不知道什么来路,也许谁的人也不是。”
郑宴帧眼眸微闪,重复他的话:“谁的人也不是?哼,那就有趣了。”
北风呼啸,吹得竹子莎莎作响。
俩人坐在窗户前对饮片刻,郑宴帧突然道:“司天鉴的人预测,隔几日会下雪。”
牧危眉目微动,“你同我说这个做什么?”
“公主喝醉那次说,她的家乡很少看见雪,她想看大雪。”
顿了一瞬,他又状似无意的笑道:“公主定是喝糊涂了,旬阳一到冬天常常连着下一个月的雪,公主楼的冰凌都能垂到地上了,怎么会很少下雪。”
牧危眼中幽光闪过,随即也笑了:“她那日还喊你帧姐儿,还打了我!”
郑宴帧看稀奇似的看着他,“没想到你也会笑!”
牧危立马收敛笑容。
——
此后的几日,天越来越冷,北风里都夹杂着冰渣子。
公主楼的寝殿生起了两大盆炭火,颜玉栀窝在小榻上看话本,风一吹,话本被吹得哗啦作响。
灵茹不解道:“公主,风这么大怎么不让关窗子?”
颜玉栀将话本重新翻到看的地方,随口答道:“怕中毒!”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万一烤个火中毒,一夜回到解放前,那不白忙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