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冷着脸的花影此刻像落了魂般,整个人都有些颓败,她抬头看向自家主子。
牧危面沉如冰,“既然你如此惦念,就跪在此处好好悼念一番。”
“公主,走吧。”
花影规规矩矩的跪好,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崖底。等牧危和颜玉栀走后,月影才凑到她身边劝道:“你这又是何必,她都利用你去偷玉牌,摆明着想让你当替罪羊。”
“我欠她一条命。”
月影恼道:“你是不是死脑筋,你先欠主子命在先,欠她的就不作数。”
“我欠她一条命!”花影依旧重复这句话。
月影无奈:“好好好,现在她死了,两清了。”是该罚,好好的罚,平日里清醒的一个人,怎么执拗起来这么难搞。柳染动公主那么多次,主子只是警告,却没真动手,已经是顾念旧情了。
这次也是,主子设的这个局已经是在给柳染机会,若是她不来抢玉牌,主子也决计不会告发她,偏生花影还拎不清,没事就参上一脚。
颜玉栀跟在牧危身后,发现他比以往更沉默,走出后山,他依旧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突然啊了一声,蹲在去捂着脚。
牧危立马回头,快步到她身边蹲下,伸手轻握住她脚踝,紧张的问:“公主,怎么了?”
“我,崴脚了。”
他懊恼道:“怪我走太快。”接着一把抱起她就往小木屋走,颜玉栀在他怀里晃动,微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紧绷的下颚。等到了屋子里,将她放在床上,轻声道:“公主等等,我去给你找药酒。”
颜玉栀乖乖的点头,漆黑的葡萄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捕捉某些情绪。
他开门出去,然后过了许久,门再次推开时,进来的却是牛婶子。
瞧着她惊讶的神色,牛婶子笑道:“牧公子说神女崴了脚,让我来看看。”她晃动手上的药酒。
“这可是牛家祖传的,揉揉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