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孟亦粥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可笑性。
为什么要送她。
有什么为什么呢。
孟亦粥沉默了下,手搭在大腿上,甚至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开始有规律地敲击起来。
一下一下,看似打在腿上,实际都打在心里。
孟亦粥决定换个话题。
沈单唇角小幅度地勾起点笑,闲散地说。
“可能是看不下去某人在高中,就因为上课偷偷摸摸读了几本讲社会案件的杂志。”
“又恰巧地被其中一篇关于女孩打车遇害的事件,吓得一个星期不敢一个人回家,晚上还被吓得睡不着觉。”
“第二天早上顶着个黑眼圈,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乞求自己的同桌行行好,助某人早读睡觉一臂之力。”
“……”
孟亦粥:你点我名字得了。
孟亦粥恼羞成怒,嫩白的一张小脸瞬间成了红玫瑰般娇艳的颜色。
顶着千百斤重的颜面,孟亦粥表示她绝不会承认自己向沈单服软的。
说来也是奇怪,每天下课困得和顶级大熊猫一样的沈单,从来没见他在任何课堂上睡过。
——严谨来说,只在语文课睡过几节。
沈单坐在靠窗的位置,他个子高。一旦稍微弯弯腰背,穿件宽松的校服,就能轻易地把孟亦粥遮住。以一个绝佳的位置,让她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