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姜靳北眼中除却冷意，再无其他，“不可能。”

姜绍元咬着牙，“你非要对你哥赶尽杀绝吗？”

姜靳北冷笑，“我没有兄长，以及他该庆幸爷爷没事，否则我不会让他有活着的机会。”

在此之前，姜靳北已经收罗到姜维在姜氏企业放下的窃取公司机密，转移公司财产的证据，数罪并罚，即使判不了死刑，也足够他在监狱里喝一壶的。

“你可以给他找最好的辩护律师，我奉陪到底。”

姜绍元气结，“姜靳北，你是不是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

姜靳北坦然道：“是。”

说完，他也不准备再和姜绍元废话，小姜黎的身子扒拉在病房门上，探出脑袋来，清甜的笑容从她脸上荡开，姜靳北起伏不定的情绪仿佛都被抚平了，微笑着朝那边走去。

姜绍元目的还没达成，刚想开口把人喊住，从他身后传来嘲讽的声音，“在医院里嚷嚷什么呢？”

他回过头，见到妻子岑瑢，情绪复杂。

两人年纪相仿，自己早生华发，而岑瑢呢，除了多出来的成熟韵味，看起来甚至和年轻时没什么区别。

姜绍元也曾想过找机会两人坐下来好好聊，但话既出口则成了质问，“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就是以这种态度对待他爹的？”

岑瑢短发飒爽，说出来的话更是狠绝，丝毫没留情面，“他有哪点做错？反倒是你，别整天被那几个破事逗得团团转，闹笑话不要紧，可别在这丢你爸的脸。”

姜绍元怒火中烧，脸被涨得通红，“好，好，这就是你们岑家所谓的好教养！”

岑瑢本来打算离开了，听到姜绍元的话后猛地转过身，两人靠得极近，她的发尾像刺猬的刺般拂过姜绍元脸颊，压低声音说出来令人仿佛沉入冰窖。

“我们岑家当然好教养，总好过你姜家，好竹出歹笋，跟不三不四的女人乱来就算了，偏心更是偏得没边，你以为所有人都在欺负你，那我告诉你，这是你该得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