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前的情形犹如推倒的多米诺骨牌被重砌,盛微宁腾地坐起身,下意识检视自己的身体特别是腹部,静心感受几秒,小腹很正常,没有任何疼痛,裤子上也没血迹。
盛微宁心中高悬的大石终于落下一半,紧跟着,她脸上的神情更为焦灼忌惮,急忙下地检查房间的门窗。
脖颈依稀传来酸痛,那是被林清栩用手刀砍的,而此刻,屋里只剩盛微宁。
窗户被关得严实,外头有铁栏做的防盗窗,根本爬不出去,她转身试图开门,门竟然没锁。
见状,盛微宁冷冷绷着唇角,眉目间笼罩的阴霾越发深浓。
既然林清栩存心软禁她,为何忘记锁门?
盛微宁的手握住门把,侧耳贴在房门凝神倾听屋外动静,结果门板太厚了一点声音也穿不过。
心跳越来越紊乱,她的额头逐渐渗透汗珠,血管里的流速忽快忽慢,一墙之隔的另一方区域似乎藏着潘多拉魔盒吸引她大胆开启。
盛微宁深吸一口气,咬牙打开房门。
当客厅里的景象映入眼帘,她身躯僵硬,面上的血色霎那消退,一股剧烈寒气自脚底窜到后背刺进脊骨游走至脑海。
下一瞬,她跨出的脚迅速放回去,近乎魂不附体地关门。
相比墙壁贴着的关于她与程晏池的照片,真正可怖的,无疑是那条栓在门口的半人高藏獒!
见到盛微宁开门,藏獒流着涎水的嘴巴张开,兴奋地发出吼叫跑向她,熟料笨重的躯体却被铁链牵制,只能堪堪到达距离她三米不到的位置。
盛微宁险些魂飞魄散,冰凉的手脚不知往何处放。
她戒备地盯着紧闭的房门,唯恐藏獒凶性大发破门而入将她蚕食殆尽。
这是座平房,地处荒郊野外,没有能求助的对象,房中不存在任何锐器,彻底杜绝了自救的可能性。
盛微宁很久才平复自己急促的心率。
她回头看眼房门,想重新再拧开又果断放弃了,转而缓步走回床边。
桌上有干脆面与矿泉水。
盛微宁如今有身孕,本来被抓之后至今就没吃过特别能裹腹的食物,所以她又饿了。
昨晚差点被那伙人抓到,盛微宁情急之下只能借口让林清栩送自己回酒店借此摆脱他们的追查,可终究发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