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神,穿细跟高跟鞋的脚突然狠狠踩在姜涛小腿胫骨,尖利的鞋跟使劲碾压肌骨,那两年积攒的怨恨都倾注在不断加深的力道。
姜涛疼得鬼哭狼嚎,大吼:“你越这样,我越缠着你不放!不错,我就是要你不得安宁,你小小年纪不学好,为了过好日子勾引男人,你就是下贱的狐狸精!没人给你撑腰,你不想臭名远扬就乖乖把钱给我!”
话音一落,房门猝然被踹开,门板反弹到墙壁震得天花板颤了颤。
盛微宁烧痛酸涩的心口急剧缩了缩,循声望去,红唇瞬间紧抿成一条平直的线,而被她掣肘的姜涛也同时大惊失色。
程晏池阴沉的视线在她涨红的脸庞停顿一秒,尔后淡淡扫向了姜涛。
他整体给人的感觉是极阴冷压抑的,缓步走进房间,每一步沉稳笃定,像世界都被他凌驾脚下,迫得人呼吸困难。
“你说,她没人撑腰?”
清冽干净的男声扩散寒夜空气,颗粒感渗透到五脏六腑,冻得人哆嗦。
盛微宁揪住姜涛领口的手不由自主松了几分。
锁骨窝的宝石项链贴合肌肤,被体温捂暖的坠子蔓延熨帖的热气。
这儿的房间隔音效果差,也许方才的对峙都被程晏池听见了。
姜涛见势不妙,连忙陪笑大喊:“程先生,我是阿宁的表哥,我们刚刚发生了争执。”
程晏池若有似无笑了笑,笑意弥散俊美的五官,腔调懒淡:“失礼了,既然你是她的表哥,我也该好好招待你,免得别人真以为她没靠山。”
姜涛眼瞅着程晏池越走越近,不知为何,心底滚开层层叠叠的烧意,他畏惧地往后退,收缩的毛孔浸湿冷汗,额头已水涔涔。
下一瞬,好似有格外闪耀的东西划过脸颊,颧骨碎裂,眼眶溅血,紧跟着,男人坚硬的皮鞋就狠厉踢在他肋骨上,鞋尖毫不留情地踩断胸骨。
杀猪一样的惨叫顿时回荡房间,惊得周边的住户纷纷跑出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