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澄清也起不了明显作用,说不定越描越黑,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快过年了,没点茶余饭后的谈资买包瓜子都缺乏动力。”
“这怪你自己平时做事太绝了,墙倒众人推。”韩闵话锋倏然掠过,似笑非笑:“程晏池呢?”
盛微宁听见前半句,水眸一线寒芒乍现,艳丽的软嫩唇瓣勾出浅薄弧光。
做太绝?
不,她太仁慈了。
总有那么些人不知死活来吸她的血,也不怕毒死。
盛微宁随手转了个笔花,关掉论坛页面继续翻开笔记本誊写翻译材料:“他得工作,养我很费钱的,联诚新开的公司,年底可多应酬。”
韩闵不阴不阳嘲讽:“你们真是天生一对。”
盛微宁笑得恣意,气定神闲:“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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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闵将手机扔在副驾,打量身后满怀期待的南希:“真要见她?”
南希重重点头,她记性不太好,胸前挂着个便笺本记录自己想做的事,低头看一眼歪歪扭扭的图画,从小书包翻出斑点狗的毛绒玩具:“应欢姐姐的电影周边,我爱听她唱歌。”
韩闵无奈,南希是弱势群体,又是他好兄弟的遗孤,平时很乖巧,几乎不提过分的要求。
应欢所在的医院接诊精神病人,南希小孩子家家不适合往里跑。
“咱们说好的,这次见过她就不见了,你答应我,我就带你进去。”
南希盯着严肃的韩闵,扁嘴思考片刻,慢慢翘起自己小拇指。
韩闵跟南希拉勾勾,扯她羊角辫一下,尔后打开车门落地,亲自兜起她腋下抱出来。
余光瞥到门口一辆银色欧陆,他脚步若有似无顿了顿,透过车窗依稀看见男人文隽的侧颜。
挺眼熟的。
好像是应欢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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