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完商场再吃饭?那约八点吧,其实都能当夜宵。”
没听见韩闵作声,她抬眸,却见韩闵出神地瞅着自己。
盛微宁朝南希笑了笑,若无其事收回视线,拾步越过韩闵身旁。
“没所谓的兄弟相争同一个女人,倒是避免了很多麻烦。”
盛微宁接过南希的小书包,眉骨间笼罩绵长笑意:“我很愿意多交个朋友的,这么说,你们破裂的关系还有修复的余地。”
韩闵没搭腔,眯眸凝视盛微宁的侧脸,半晌,唇畔痞气地扯出一抹笑。
“跟你当朋友也不错,够讲义气,应欢……”
他看眼南希,脑海灵光交错:“她拍过动物主题的电影?”
盛微宁注意到南希仰起脸,握住她小手走向电梯:“嗯。”
“怪不得南希和她玩的来。”韩闵缀在后面,舔舔后槽牙:“她妈给我打了六百多块买衣服,你要不要分一半?程晏池有洁癖,你穿着狗屎味的裙子陪他睡觉,他肯定嫌弃。”
盛微宁头也不回,哂笑:“酒会那一拳,他打你打得太轻。”
*
程晏池有会议要开,盛微宁要韩闵准备包厢。
虽然盛微宁对韩闵在医院的建议不置可否,可她终究买了套针织裙,其实不止程晏池洁癖重,她条件允许讲究的情况下也挺爱干净。
裙衫没换,不晓得是不是心理作用,盛微宁总感觉手肘那块有臭味。
可能大型犬的关系,粪便比憨憨臭多了,明明先前没这么刺鼻。
韩闵头发半湿进包厢,戏谑着随口问:“你不如去我房里洗个澡?”
回溯程晏池喜欢搂着自己亲密的情形,盛微宁晃神,拢起的眉骨松动:“你房间免提,我到贵宾休息室。”
韩闵架起长腿搁桌沿,倾身拿菜谱:“快点,程晏池应该在路上了。”
盛微宁只用十分钟冲完澡,随便将长发吹干,内衣裤没换,确信浴室没遗留女性私物以后拎着装旧套裙的购物袋缓步下楼。
途径二楼走廊口,听见一个年轻男人气急败坏的咒骂:“程晏池不要的,还真当自己高洁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