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欢……”
千回百转的两个字溢出口,应欢瞪眼,突然弯腰捡起几枚小石头砸向祁寒舟。
祁寒舟皱眉,刚敏捷避过袭击,应欢嘶喊着冲上来抓住他领口扭打。
“畜生!畜生!打死你!我要你的命!”
发狂的应欢力气大得惊人,挥舞着拳头,每一拳都打在躯体实处,发出沉闷的响声。
骨骼与骨骼之间的碰撞,衍生出蔓延到心底的酸痛,像一根尖锐鱼刺卡血肉中拔不掉。
祁寒舟垂眸盯着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应欢,忽然抓住她的手,飞快从高领内扯出口哨项链,沉声道:“应欢,我是祁寒舟!……我是你丈夫,你清醒点,你不认识我吗?我们是夫妻!”
应欢固执得如同一头牛,拼命用自己的脑袋顶着祁寒舟。
她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记不得,只知道眼前这个人害死她的宝宝,把她关起来,除此之外,还对她做过很多非常过分的事。
她恨他!
祁寒舟着实没预料应欢对自己会这么排斥,再瞥见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盛微宁,想到她一会儿便要带走应欢,一时头脑发热试图抱紧她。
可对于眼下的应欢而言,异性陌生的肢体接触无异于火上加油,非但不能抚慰她反而适得其反。
应欢尖叫着挣脱男人的桎梏不停捶打他的胸膛,祁寒舟却强硬地拽住她手腕,竖起自己左手,凉如冻水的嗓音带着迫势:“应欢,你看清楚,我不是祁明渊,我是祁寒舟,你的丈夫!”
祁寒舟俯视应欢,眼神迫切,无名指的婚戒被日光镀上闪闪亮色,亮芒折射她惊惧的瞳孔,她呆了呆,忽地捂着脑袋尖声大叫,泪水夺眶而出,凄厉喊声连韩闵都毛骨悚然。
应欢的脑袋剧痛无比,无数凌乱片段犹如冰刀刮过脑叶钻到脑仁最深处,脑中仿佛有一团血色的雾气,她看不清那些记忆碎片,却本能生出强烈的抵抗和厌恶。
盛微宁箭步跑近,一把搡开祁寒舟,胸腔的戾气沸腾:“她不能受刺激,你有没有脑子?”
另一头,回草坪的应母也看到了祁寒舟纠缠应欢的情形,勃然大怒:“祁寒舟你放手!”
盛微宁手忙脚乱去拉应欢。
应欢肩膀瑟缩,哭叫着后退,恰巧撞进韩闵怀里,尔后身体软软地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