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池不由失笑,他以为她是悬崖边的曼陀罗,其实她亦可是阴暗角落盛放的向日葵。
“送应欢去疗养院,找家私密度特别高的,我正好认识一个这方面很不错的权威。”
盛微宁一喜,乖顺地眨眨眼,主动吻了吻他嘴角:“程先生真是无所不能。”
程晏池深入着迎合她,唇齿厮磨间哑声暗示:“想谢我就拿别的代替,我还缺这两个字?嗯?”
他每次情动,声线就格外性感,吐露的简短音节尾音犹如钩子缠着她。
盛微宁蹭到程晏池大腿坐着,面颊贴他下颌,唇角翘起俏皮的弧度:“你32岁了。”
这意味深长的提示让程晏池眉眼含笑,薄唇抵在她耳垂:“老蚌生珠的男人也多的是。”
“不正经。”盛微宁被他逗得心痒难耐,忍不住啐他:“老流氓。”
“回国再对你耍流氓,我们的航班是傍晚左右,抓紧时间补个觉。”
程晏池侧首扫眼客厅里枯坐着发呆的祁寒舟,慢条斯理拆开身畔的毛毯裹住盛微宁:“睡吧。”
盛微宁垂下眼皮,默默感受了几秒男人肌理蓄势待发的张力:“这样你腿会不会发麻?”
程晏池不由分说扣住她脑袋按胸口:“我喜欢你黏着我,快睡。”
应欢只要看见祁寒舟便失控,盛微宁干脆提议分开走。
祁寒舟听若不闻,一直在埋头抽烟。
“你们堂兄弟太相似,你一出现,应欢的病情只会不断恶化。”
盛微宁想到应欢胸前屈辱的刺青,攥着冰凉的指腹一针见血:“更何况,她潜意识恨你。”
那些遭遇过的不为人知的苦难,会如同烙印肌肤的纹身,伴随应欢一生。
等待应欢身心恢复如初,他们的路还很长。
祁寒舟夹烟的手不着痕迹抖了抖,衬衫皱巴巴的,肩膀血痕宛然。
“她的根在镜海,得知她生还,她父母会回去。”
盛微宁反驳:“我明白,但镜海的医疗水平不如西京,我也能就近照应她,相信他们会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