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联系,她精神失常的程度还没到不可逆转。”
程晏池的指腹摸了摸盛微宁潮湿的脸颊,垂眸打量她湿漉漉的睫毛,不免有点好笑:“这一天一夜,你倒变成水做的人了,饿不饿?一直没吃东西,这里有中餐。”
盛微宁这几天吃不好睡不香,卸下一半心理包袱,确实饥肠辘辘,可又莫名不想和程晏池分开,嘟囔:“你陪我吗?”
程晏池挑眉,对盛微宁目前的小女人状态分外满意,漫不经心搭腔:“陪你。”
“不陪你,我能干嘛?”他笑得不太正经,神色风流蕴藉:“我对这儿的女人没兴趣。”
盛微宁擦干眼泪,恼怒地推他一把,刚想提步,一双健臂牢牢从后锁住她腰身。
“我看到你为我冒险的那一刻,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程晏池的下颌抵在盛微宁颈窝,回忆起令他胆寒的一幕,双臂交叉得更紧,音色也更低迷,表情恍惚:“你还记不记得程建雄八十大寿?我明知那杯酒有什么,却不知道你会不会偷梁换柱,但我终究喝了,你的一切举动都在我的预料中,唯独换酒需要冒险。”
盛微宁缓慢地眨了眨眼,远处壮丽的红日彩霞拓印视网膜,一只沙鹰啸鸣着拍打宽大羽翼穿过染成金红的云层,很磅礴的美景,然而,难以比拟她眼下心中的震撼。
那杯酒放了能让人上瘾的东西,而且这辈子都很难戒掉。
听许弋说,肖若萍至今都没踏出戒所。
她当时想过告诉程晏池,可故意想他欠自己人情,所以只字不提。
调包的计划并非毫无破绽,她也捏了把汗,确定一切无所纰漏才若无其事走开。
原来……程晏池都洞若观火?
“肖若萍的情夫是我找的,存心引你捉奸。”程晏池抱得更紧一些,掀眸望向窗外广袤的沙漠奇景,嘴边飘着轻浮的笑:“我那么算计肖若萍和程建雄是为你。”
盛微宁羽睫翕动,心底寒意蔓延之时又有一波猛烈的浪潮来袭。
“是我动心更早,也是我先爱上你,好像没哪里不能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