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成年人,该为自己的选择承担代价。
倘若祁寒舟对应欢多点信任,事情或许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祁寒舟收拢纷乱的心神,想起盛微宁的手段,问:“就这么开门见山?”
盛微宁轻笑,思忖一会儿,清明的水瞳满是睿智,嗓音沁寒:“我昨晚确实打算耍花招,但我们有求于人,诚实点比较好,免得鸡飞蛋打。”
“事不宜迟,等你们替我安排好妥当时机,我就会去市区见阿依莎。”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把应欢安全带回国内,”盛微宁的眼前浮现白发苍苍的应家夫妻,酸涩侵袭心肺,一字一顿:“她父母在等她回家。”
是夜,盛微宁洗完澡出浴室,程晏池拿开笔电,拍拍自己大腿:“过来。”
盛微宁用毛巾擦着头发缓步靠近他,灯光映得肌肤白里透红,非常诱人。
程晏池凝视她片刻,伸手握住她腕骨拉到自己腿部坐下:“腰还疼吗?”
盛微宁曼丽的眼眸立刻染上愠怒:“你简直是个禽兽!”
“嗯,只对你禽兽。”程晏池啄吻盛微宁粉润的嘴角,香艳的画面一帧帧闪放脑海,他低懒地笑,弧度魅惑:“你好像偏偏就喜欢我这样的禽兽。”
盛微宁把玩自己滴水的发梢,不肯给他正眼,人又不愿意离开他。
这小脾气和几年前没多大变化,得了便宜还卖乖。
程晏池没再说话,拿吹风机替她把湿发吹得半干,尔后兀自抬手一遍遍耐心梳理。
盛微宁喟叹,惬意地眯上眼窝在他怀里享受。
氛围温馨安宁,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重逢一个多月,似乎他们昨夜才真正和好,并且就连鱼水之欢都显得要比从前更缠骨。
盛微宁快睡着的时候,忽然察觉细颈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附,这感觉太熟悉了,她一惊,拂去疲倦下意识睁开眼,低头看去,面色瞬时复杂。
——锁骨中央,海蓝微密钉钻的宝石项坠寂然绽放夺目的光彩。
“物归原主,这世上,你是它唯一的主人。”
程晏池将她被项链压住的长发顺出去,云淡风轻解释:“链条我修复过,换了更坚硬的材质,里面还安装了微型追踪器,你轻易扯不断也随便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