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引起祁明渊的注意,他们暂居在偏僻的乡村民居。
盛微宁打量着四面墙厚窗小的屋子,清澈目光流露些许好奇,双手捂着头巾走了几步。
程晏池折眉,把行李交给手下安置好,扣住她手走向屋里,淡声嘱咐:“暂时委屈一阵子,这儿的男人比较多,你没事就不要随便出来,长得太招摇了。”
虽然话不中听,不过盛微宁知道程晏池担心她也没反驳。
进屋后,一个年轻女人送来两箱子衣物,对盛微宁行安拉礼。
盛微宁面露微笑,回忆程晏池教的口语打招呼,依葫芦画瓢也做了一遍礼节。
打开箱盖,清一色的黑长袍、黑头巾顿时映入眼帘,盛微宁抑郁地哀叹:“祁明渊真是太作孽了。”
“呵,上次谁口口声声要来这里和我结婚的?”
修长挺拔的身形越过盛微宁,程晏池驻足,好整以暇抱臂看着她:“你以为还能穿漂亮的婚纱?”
他手里拿着玻璃杯,喉结耸动,眼皮浅浅落下一层睨着盛微宁,光芒流转。
盛微宁故意唱反调,冷然弯唇:“谁要嫁给你?我耍你玩的,谁晓得你信以为真还惦记到现在。”
程晏池不疾不徐喝水,然后玻璃杯搁桌面发出清越声响,他目不转睛盯着盛微宁,清凉无波的双眼色调沉冷,宛若日光中缓缓下沉的海平面,骤然凛冽的气势压得连鱼喘息的空间都缺乏。
“你再说一遍不要嫁给我。”
盛微宁依然骄矜不减,如同被地主剥削出血泪史终于决定反抗的农民睨着程晏池大声:“不嫁!”
强买强卖算哪门子谈婚论嫁,得改正程晏池的强盗行径。
程晏池低笑一声,俊美的五官却陡然变得阴深,气场森冷,视线危险地笼罩住盛微宁。
日辉筛过窗口映射到女人瓷白脸孔,骨架纤细娇薄,皮肤明净得毫无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