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好好睡一觉,我们这一行恐怕危机四伏。”
程晏池把盛微宁的座位放下去,没戴眼镜的双眼直直攫住她:“乖点,嗯?”
盛微宁咬唇,激荡的思绪逐渐平静下来,她眼底波光剧烈闪烁片刻,点头答应了。
看着盛微宁睡下,程晏池随手拿过笔电处理工作。
瞥到祁寒舟若有所思盯着缩进毯子的盛微宁,他不悦:“你眼睛往哪儿放?”
祁寒舟勾唇,两侧脸部肌肉受损的关系,显得笑容古怪甚至狰狞。
“你很爱她,”他平铺直叙完自己的观点,轻声补充:“当然,她也值得你爱。”
以前祁寒舟不喜欢盛微宁,觉得她工于心计两面三刀,但应欢出事,反而让他对她慢慢改观了。
尤其是这次。
不仅男人的友谊能两肋插刀,女人同样巾帼不让须眉。
程晏池侧眸,修长手指抚过盛微宁卷发,微凉指腹顿在她颤抖的睫毛,晓得她还醒着,懒调道:“小心思太多了,不怎么驯服,男人都喜欢温婉柔顺的女人。”
盛微宁的脑袋往毛毯缩得更深了些,程晏池笑笑,掀开一角给她出气,不再闹她。
祁寒舟拿出一瓶龙舌兰:“试试?”
这被称为禁忌之酒,市面买到的都不太醇正。
程晏池颔首,淡然提醒:“你伤没完全康复,喝酒不怕挂了?”
祁寒舟不置可否。
酒液徐徐流进水晶杯,冰苦辛辣的浓骨酒味弥散。
程晏池指尖挑开装着盐和冰的玻璃罐,接过祁寒舟倒的酒。
“我记得你酒量一向很不错,以前纯喝龙舌兰也行,怎么开始兑换这些玩意儿了?”
“年少轻狂自然无所顾忌,”程晏池慢条斯理晃了晃酒瓶,狭长眼尾扫过一旁:“还有人需要照顾。”
祁寒舟笑而不语,眸底却隐现若有似无的羡慕。
受伤过后,他的体温比普通人要偏低两三度。
脖颈间的项链怎么捂,亦捂不暖,一年四季冰冷沁骨。
如同那些年,那个女人锲而不舍将一颗真心捧给他,他却永远视而不见。
“你们会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