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维如此清晰,先前激烈失控的情绪,最短时间内得到修整平复。
程晏池不语,唇边却勾起淡淡的弧度,瞥了眼红绿灯,忽地停车。
盛微宁的视线下意识左转,眼前阴影陡然一黯,温凉的唇缠上来。
温柔又极具掠夺性的吻,呼吸萦绕,一点点交换彼此的气息与味道。
盛微宁下巴被男人遒劲的虎口卡着,大小刚刚契合,只能接受他的吻。
低垂的夜幕中信号灯变幻,汽车鸣笛声隐隐约约扩散街面。
程晏池若无其事放开盛微宁,淡定靠回车椅,重新启动车子。
盛微宁抿了抿酥麻的唇,神色郁卒:“不趁机占便宜你就会掉块肉?”
程晏池不答反问:“那天晚上,是谁说的?没我,也不会有别人。”
盛微宁想起被韩闵酒会拦截时,她刚说完那句话,程晏池就出现他身后。
五光十色的虹影氤氲她清媚的侧颜,睫毛翕动,眼睑落下一排浓密阴影。
“耳朵这么尖怎么不去当耳报神?”
程晏池目视前方拥堵的车况,随意看了眼车外后视镜,从容自如避开车辆,语气薄谑:“我只想认真听那么几个人说话而已,其余人关我何事?”
盛微宁心里忽而五味杂陈。
无论应欢抑或是盛悦,其实都同程晏池没关系,不过是爱屋及乌。
他天生薄情,即便对梁顾两家也没能真正卸下防备。
唯独她是例外。
两年前他晕倒的情景猝不及防窜进脑中,盛微宁羽睫簌簌,烟眉拢起。
管用的不算美人计,而是她这个人。
盛微宁滑转食指的素戒,抬眸望向车窗。
快过中秋节了,店门口立着月饼的广告牌,服务员朗声宣传烟花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