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艳,她从未见程晏池如此笑过。
他给她的感觉大多是阴郁,冷峻的,唯独此刻,居然透着干净的少年气。
“今天真是历史性的日子,你这么……”
程晏池顿住话语,似乎真是挺开心,甚至刮了刮盛微宁鼻子。
“守财奴舍得大出血,我也不能亏待你,走吧,吃完宵夜带你玩玩。”
盛微宁望向男人极其自如地裹着自己的手,眼里悠悠晃碎了一晕月亮。
“啊,程先生是要和我约会吗?”
“你这么理解也行,你来伦敦我还没带你正式出去过,免得你自卑。”
盛微宁不由恍惚,他们这样公然去城区出双入对,很显眼。
梁家早晚都会知道,虽然她曾经期盼那一天的到来。
“我有什么好自卑?”
程晏池勾唇笑了笑,尾音逐渐消弭于笑声:“很像金丝雀,不是吗?”
“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
盛微宁被他牵着缓步离开影音室,中途顺便进了趟卧室放礼品盒。
“那你是喜欢皮带?”
盛微宁像小尾巴亦步亦趋跟着男人,似乎特别执拗这答案,清透的瞳孔光彩夺目:“你认为我眼光勉强,我倒觉得很不错,下午跑到专柜,导购把它拿出来,我一下子就想起你了。”
程晏池扣住盛微宁的手,另一手闲散插进裤袋,唇畔兴味浮现:“人长得好看,无论怎样穿戴都自成一格。”
盛微宁惊了惊,好笑地斜睨着程晏池:“尽管是事实,但也要学会谦虚,不然脸皮也太厚了一些。”
“既然是事实,说出来也只是强调。”
程晏池把盛微宁带到餐桌,俊逸侧脸被灯影勾勒得立体深邃,适逢佣人捧托盘准备上楼,他叫住她,自己端了培根卷送到盛微宁手边。
“脸皮厚也是跟你学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快吃。”
“看来你果然越来越像我。”
盛微宁随意用筷子捡了个培根卷:“你要不要?”
闻言,程晏池轻松写意的神色蓦然凝滞,思绪还停留她的前半句,压着胸口沸腾的异样摇了摇头。
程晏池让保镖开车库的另一辆商务车。
伦敦是座奢美且包罗丰富文化底蕴的国际大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