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萍浑然不觉得自己做错,怨毒地咒骂出声:“我只恨自己下手不够重!她就是水性杨花的贱丫头,自以为联合程晏池一起算计我们能占便宜?没程家,她能锦衣玉食做名媛吗?”
程昱川瞅着肖若萍癫狂的模样,内心千百种剧烈的情绪交织冲撞着。
肖若萍固然有错,可那是他母亲,而且盛微宁太……
“替我报仇!昱川,妈下半辈子怎么过?盛微宁把我害得不人不鬼,自己却想逍遥法外,你去找她!我要她付出代价!”
肖若萍攥程昱川的裤脚,耳根全是伤处崩裂淌出的血,烧灼的心火把她炙烤得发疯,凄厉的嘶喊出口,又翻眼晕厥了。
程昱川往后退一步,如梦初醒,六神无主抱着肖若萍起身。
刚要揿响按铃,胡管家突然给他打来电话。
程昱川愣住,望着熟悉的数字,目光明暗起伏,既惶恐又期待,犹豫片刻,他舔舔干燥的唇,最终还是选择接听。
“你在哪儿?快过来!老爷晕死过去了!医生说有中风的危险!”
得知程昱川的身世,程建雄心脏病发,中风迹象格外明显。
程晏池探病时,胡管家不在,没有任何人能证明程建雄发病与程晏池有关联,而且遥控器本就放程建雄手边。
胡管家忙着处理媒体爆料程昱川身世的事,考虑问题难能面面俱到,故此他当时确实没防备,以为程建雄不会那么快醒。
尽管找不到证据,程昱川却笃定程晏池才是程建雄出事的罪魁祸首,嚷着要程晏池给一个说法。
程晏池人都坐车里将抵达恒远,听到所谓的噩耗又调转车头回到医院。
程昱川在急救室门口和程晏池再次爆发剧烈冲突。
“程晏池,你没资格假惺惺出现这里,给我滚!程家有今天,都是你跟盛微宁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联合陷害,如果我知道爷爷中风是你害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程昱川嘴角淤青,愤恨之下一脚将急救室外的医用推车踹向程晏池。
程晏池从容不迫抬起脚尖抵住转轮,姿态闲适轻松。
“东西可以乱吃饭别乱说,我做大哥的体谅你今天心情不好口不择言,自然不会多计较,老爷子平时最疼你,你放宽心,公司那边又有人下来巡察了,我暂时不能两边兼顾,辛苦了。”
程昱川被激得火冒三丈,管家慌忙拉住他低声:“别再让外人看程家自相残杀的好戏了,公司需要大少爷主持大局。”
“管家最通情达理,怪不得那么受老爷子倚重,昱川年少轻狂沉不住气,你多替我看着他。”
程晏池气度沉稳,掸了掸肩膀根本不存在的灰,扬长而去。
程昱川紧盯程晏池闲庭信步远去的身影,眼底翻滚浓浓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