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注视着眼前的襄王,双方人马在这一刻剑拔弩张。
“父王,这些年来,儿臣恪守本分,毫无错处。儿臣当真没有想到,父王在十多年前便选定了九弟。”襄王的眼中除了恨意,更有不甘。
有着许多的迷茫。
他真的想不明白,十多年前,不过稚龄的卫王,为何得入他父王的眼。
“所以,你就要逼宫?”宣帝神色平静,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看他这个模样,襄王突然笑了。
“父王费尽心机,遮掩九弟锋芒,让儿臣这个嫡子在前面为他冲锋陷阵,到头来,却将儿臣弃之敝履。”
宣帝只是静静地看着,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反观襄王说着说着,通红的眼眸充斥着泪水。
“父王可曾记得,十年前,儿臣不过十九岁,皇兄薨逝,敌军借机来犯,是儿臣代父出征,这个北祈的天下,儿臣是流过血的,九弟,他做过什么!”
“儿臣不甘,到底哪里比不上九弟了。”
襄王握紧了腰际的剑柄,心头的怒火惨杂着说不清的疼痛。
“流过血,出过力,便有理由蚕食天下子民共同守卫的家园吗?”解游迟的声音忽然响起,一名年轻的内侍正推着他出现在众人眼前。
襄王一看到解游迟,顿时拔出剑,剑锋直指解游迟。
看襄王怒气冲冲,解游迟反而笑了。
“依襄王这句话,这个天下,骞之也能分一杯羹了。”
解游迟的出现对襄王来说颇为意外,就算安定侯的计谋没有成功,解游迟没有死。
但,他的身体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怎么可能看起来神清气爽。
最让他不能理解的是,他是如何进入。
这外围,明明已经都是他的部队。
解游迟纵使手握五万边防军,但,远水救不了近火。